《連線》雜志封面
導語：《連線》雜志的英國網站今天發表文章，對Foursquare和Gowalla的創始人的一系列活動進行了報道。
以下是文章全文：
丹尼斯·克羅利
3月的一個星期六下午，地理定位社交網站Foursquare的聯合創始人丹尼斯·克羅利(Dennis Crowley)在得克薩斯州奧斯汀會議中心前的一個長凳上休息，他在接待客人并試圖為當晚的聚會保存體力。
克羅利生活在紐約，每年都會來奧斯汀參加SXSWi的盛大聚會。去年，Foursquare在這里首次亮相，并被公認為2009年的突破性應用。因此，在2010年，人們對Foursquare和克羅利的期待很高。
人們在Twitter上記錄著他的行蹤：“我看到丹尼斯在街上走過”。一名博客作家將他稱為引領潮流的“花衣魔笛手”。昨天夜里，他的朋友“創意觀點顧問”丹尼·紐曼(Danny Newman)帶了一個酒精濃度測試儀。在酒店的酒吧關門的時候，克羅利測試了一下自己的酒精濃度。在凌晨3點，他在Twitter上寫道：“我剛才測的酒精濃度是0.127。”
現在，CNN Money的攝影師正為克羅利的左臂拍攝特寫，因為上面有為本次會議專門設計的徽章的臨時紋身。這時，一位顯然不是潮流引導者的人來克羅利面前，并介紹了另一位年齡足以做克羅利的父親的人。這位長者來自“創新參與辦公室”(Office of Innovative Engagement)，美國國務院的一個部門。顯然，美國政府希望與Foursquare合作。
克羅利的態度輕松而友好，頭發蓬松，臉上還有周末宿醉的倦容，穿著嶄新的淺藍、橙、白色的阿迪達斯軟運動鞋。由于某種原因，這使得這位來自國務院的官員有些緊張。然后，這位官員發表了一段不著邊際的獨白，試圖將已故媒體泰斗愛德華·默羅(Edward Murrow)的理論與把互動移動技術帶到加納的目標聯系起來。他和克羅利同意就其想法進行“初步討論”。這位官員說，那將會“很有意思”。
喬希·威廉姆斯
與此同時，幾個街區之外，地理定位社交游戲Gowalla的聯合創始人、32歲的喬希·威廉姆斯(Josh Williams)正與一些同為得克薩斯人的朋友在一起。傳奇自行車選手蘭斯·阿姆斯特朗(Lance Armstrong)的一家名為Mellow Johnny’s的自行車商店恰好在Gowalla的辦公室的街對面。該商店是Gowalla在SXSWi會議上的標志性活動“移動社交”的終點。“移動社交”是一場年度集會，參加者騎自行車游覽奧斯汀4小時，從布拉斯廣場公園(Brush Square Park)出發，經過州議會大廈，最后是現場音樂會和燒烤。
在Gowalla上，威廉姆斯自稱為“年輕的都市牛仔時尚顧問。”在SXSWi開幕之前，Gowalla剛剛增加了消息功能。威廉姆斯在Gowalla向關注者發表了消息，告訴他們：Mellow Johnny’s商店已經瘋狂了，你們最好馬上趕到那里。但當聚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時，威廉姆斯需要離開：他要與投資者會面。
硅谷風險投資公司Greylock Partners為客戶舉行了晚宴。除了威廉姆斯，參加晚宴的客人還包括來自三家Greylock Partners投資的公司的代表、一位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幾位作家和一位富有的游戲開發商理查·蓋瑞特(Richard Garriott)。到達之后，威廉姆斯在Gowalla上發布了一張照片，照片說明是“五杯酒？”幾個小時之后，他又上傳了一張六個酒杯的照片，之后前往East Side參加一場由Gowalla舉辦的酒會。
“人生如游戲”
丹尼斯·克羅利當晚的活動沒有那么正式，但同樣充滿樂趣：兩場晚宴，在Stubb’s飯店觀看The Walkmen樂隊的表演，三場其他聚會，乘坐卡拉OK露營車深夜游覽，黎明前小憩一會。SXSWi一開始就聲勢浩大。
十多年來，“人生如游戲”的概念一直在科技界傳播，但直到現在才大行其道。在整個互聯網，成果獎勵游戲開始蓬勃發展，這些游戲獎勵特定的行為：plusoneme.com授予表現出“友好”、“傾聽”和“慷慨”的人們金星作為獎勵；Chore Wars使每周的家務勞動變成了有趣的中世紀風格的獎杯爭奪；Nike Plus使慢跑成為一種基于獎勵的游戲體驗。
游戲開發者霍爾表示，Foursquare和Gowalla今年正“進行市場試驗”，但兩家公司最重要的作用可能是使社會為一種新的交流方式做好準備。他說：“通過玩這些游戲，我們可以知道別人的地理位置，因為這些信息都可通過網絡共享。這是一種十分強大的信息。通過玩游戲，我們可以知道自己的社會責任。這是為位置共享的未來所做的演習。”
當理想主義取得成果時，對利潤的渴望也會隨之而來。2010年，有超過1萬4千人注冊了SXSWi徽章，比去年增加了40%。曾經是內向的網站開發者的鮮為人知的聚會，現在卻成了科技界領袖和企業家的派對和社交場所，而這些人有可能會塑造新的文化。
2007年，SXSWi代表認為，Twitter將是下一個大事件。經過幾年的熱炒，人們開始喜歡通過手機告訴別人他們的具體位置，風險投資家爭相從這種新興的“地理定位消費者”行為中獲利。地理位置和游戲技術開始將人們在物理世界中聯系起來。這是營銷者的夢想：一個可以確定人們的餐飲和購物偏好的實時社交網絡。現在，廣告客戶可以準確地知道他們的顧客是誰，以及顧客在特定時間在做什么。
比如，通過向200萬活躍用戶進行“本地推廣”，成立于2007年的Brightkite公司可以向客戶收取1-2萬美元的費用。相比之下，Foursquare和Gowalla的用戶群較小——Foursquare略微低于100萬，而Gowalla剛過20萬。但得益于游戲質量、友好性以及媒體報道方面的優勢， Foursquare和Gowalla的成長速度很快。
各具優勢
Foursquare的口號是，使人們“更了解身邊的所有美好事物”，這家社交網絡圍繞一個簡單的主意打造：即允許人們使用手機在任何地點進行“報到”(check in)。
該功能又包括兩個主要元素：一是稱作“勛章”(badge)的虛擬成就系統，其中一些勛章很明顯是諷刺性質的，比方說與三名異性好友在同一地點報到就可以獲得“花心”(Player Please)勛章，最重要的勛章是“市長”(mayorship)，在某一地點，比方說一個酒吧，報到次數最多的人就會成為該地的虛擬市長。
虛擬市長設置的競爭性給Foursquare帶來了一種炫酷色彩，粉絲們甚至在YouTube上表演了以Foursquare為主題的饒舌曲，還設計了印有“向你的市長鞠躬”字樣的T恤。
Gowalla的設置競爭性較弱，用戶報到后，可以收集設計新潮的“印章”(stamp)，比方說在一家壽司店報到就可能獲得一雙筷子狀的印章。他們還可以收集“道具”，然后在任何地點“丟棄”，其他用戶經過該地點時可以找到該道具，并將這個游戲延續下去。Gowalla的設置使前往雜貨店的簡單旅程都可以變成有趣的“尋寶”冒險。
Gowalla還有所謂的“旅途”(trip)功能，用戶可以將一系列地點串成虛擬旅程。這種服務在SXSWi會議上非常受歡迎，一大群科技發燒友在大街上漫步，彼此進行定位，Gowalla的創始人成了最受歡迎的人。克羅利戲稱：“去年就像是假期，今年我感覺就像是Twitter CEO埃文·威廉姆斯(Evan Williams)，我覺得我們需要捍衛自己在基于地理位置服務界的地位。”
威廉姆斯同樣表示：“到某個時刻人們很可能將只會使用一款服務，報到一次，我們必須假設只有一款報到服務能夠生存下來，以這種態度應對競爭。”
克羅利和Dodgeball
丹尼斯·克羅利畢業于紐約州雪城大學，擁有通訊學學位，他原計劃在紐約一家廣告公司工作，結果加入了Jupiter科技咨詢公司，該公司待遇不錯，員工收入頗高。不過克羅利感到自己的社交生活中缺失了一些東西——很難知道什么地方有熱門的聚會。
他說，現有的Citysearch娛樂和酒店指南網站總是不能提供最新的消息。他開始鼓搗一個用于提供實時酒店評論的應用軟件，并將這個想法介紹給老板，但他們不認為這個主意能成功。克羅利隨即辭職，加盟了Dean Shaw——一家互聯網投資公司。
他們預想，將來手持電腦可以幫助人們暢游城市，完全體驗城市的魅力。出于這一構想，他們為Palm Pilot開發了一款城市指南應用，稱為Vindigo，1999年推出。克羅利當時的頭銜是“產品經理”，他一直在琢磨如何使這款粗糙的應用變得更好。該公司后來將Vindigo項目出售給了一家日本企業For-Side，后者將其與一個矯揉造作的彩鈴軟件Zingy整合了起來。
不過克羅利離開Dean Shaw更早于Vindigo——他被裁掉了，之后911事件發生，紐約變得不再有趣。他搬到了新罕布什爾，當了一段時間滑雪教練，并為人生下一步作打算。2004年他參加了紐約大學的一個互動電訊研究生課程。
這里匯集了不少失業的科技天才，作為論文課題，克羅利開始設計一款他稱為“手機版Friendster”的軟件，一位叫亞歷克斯·雷諾特(Alex Rainert)的同學也加入了進來。
從紐約大學畢業后，兩人都沒有找到工作，于是合伙開發了一款叫做Dodgeball的應用，可以說是Foursquare的前身，當用戶在特定地點報到時，可以向好友發送短信提醒。Dodgeball成為少數精英人士最喜愛的網絡應用，其用戶數從未超過7.5萬。
科技博客Valleywag稱克羅利是“必須為每個不斷向好友更新自己喝醉的程度的紐約客或洛杉磯人負責的人”。克羅利將Dodgeball帶到2005年3月份的SXSWi大會，這種“手機版Friendster”大受歡迎，Dodgeball成了SXSWi大會上首個真正取得突破性發展的應用。
盡管Dodgeball還沒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其巨大前景還是幫助它吸引了谷歌的注意力，后者于2006年收購了Dodgeball，具體的財務細節并未披露。谷歌將Dodgeball稱為“一種幫助手機用戶進行基于地理定位的社交互動的網絡服務”。克羅利當時稱：“我們與許多天使投資者和風投公司談過，不過沒人真正理解我們在干什么——除了谷歌。谷歌的人士思維方式與我們相似，他們說：‘你們倆干的事情很酷，為什么不讓我們幫助，看看你們能在谷歌的資源支持下做到什么程度呢？。’”不過克羅利之后稱發現谷歌的“社交戰略毫無希望”，工作環境“惡劣”。
重新創業
于是2007年4月，他辭去在谷歌的職務，開始為一家名為Area Code的公司設計互動游戲。不過他的創新生涯還遠未結束，克羅利在這一期間遇上了納文·塞爾瓦杜萊(Naveen Selvadurai)，一位年輕的技術人員，他是地理定位新興公司Socialight的首席設計師。
在創立自己的新興公司之前，塞爾瓦杜萊在索尼執掌手機應用編程多年，在亞洲旅行期間，他開始著迷于地理標簽(geotagging)——即將文本、圖片和視頻等內容與通過GPS系統測算的具體位置聯系起來。
2002年一個酷寒的冬日，塞爾瓦杜萊在著名的東京秋葉原電器街尋找頗具傳奇色彩的懷舊游戲專門店Super Potato，結果費盡心力才找到，他意識到，如果有了地理標簽，尋找這一店鋪會容易得多。
克羅利和塞爾瓦杜萊開始分享自己的筆記，二人得出結論：應該合作將兩人的主意整合到一個產品上去，他們開始日以繼夜地為此工作。當谷歌2009年1月終止Dodgeball項目時，二人決定必須要趕在兩個月后的SXSWi大會上將產品推出，他們決定將其命名為Foursquare，與Dodgeball一樣，Foursquare是一種熱門的操場游戲的名稱。不過Foursquare比Dodgeball要成熟得多。
連續六個周緊張的編程工作后，距離Foursquare正式推出僅剩一步之遙。塞爾瓦杜萊首先前往了奧斯汀，他發現Foursquare還存在一個bug，立即打電話給還在紐約肯尼迪機場的克羅利。克羅利回憶稱，當時他在機艙門口用筆記本電腦拼命編程，以解決這一問題，而機組人員則催促他迅速登機。當克羅利抵達奧斯汀時，Foursquare已經可以正常運行，不過在SXSWi大會上等待他的還有競爭。
威廉姆斯和Gowalla
喬希·威廉姆斯成長于達拉斯，他的父母擁有一家景觀美化店鋪，有年冬天，他們關閉了商店，去新墨西哥州的陶司(Taos)度假。由于當地最近的學校有40分鐘車程之遙，他們決定讓威廉姆斯在家接受教育。盡管一到開春，他們就回到了達拉斯，威廉姆斯認為這段時間的經歷對他產生了深遠影響，使他知道聲明中最值得記憶的體驗需要靠“不走尋常路”獲得，日后他稱這一理念是創立Gowalla的依據。
威廉姆斯的父母后來離婚了，母親繼續營業前述的商店，并繼續在家教育威廉姆斯。她為威廉姆斯謀得了一份在當地大教堂實習的工作，他為該教堂進行圖形設計，在此期間熟練掌握了Photoshop CS2，到威廉姆斯16歲時，他的薪水已經達到每小時30美元，額外還通過提供咨詢服務獲得收入。
兩年后，威廉姆斯的母親因罹患非霍奇金淋巴瘤(non-Hodgkin's lymphoma)而突然去世，他繼承了家族生意。威廉姆斯稱這段時間為“學習如何運作企業的時光”。三年后他將該業務“高價”賣出，重返電腦設計工作。
出于娛樂心態，威廉姆斯閑暇間為一些網站設計圖標，他發現這種服務的需求很大。于是和兩位朋友創建了一個圖標設計公司Firewheel及配套網站IconBuffet。為了推廣公司，他們推出了一款虛擬市場游戲，玩家可以在游戲中收集他們設計的所有圖標，威廉姆斯稱：“這就像是為網站開發者打造的皮卡丘”。
在此基礎上，Firewheel開發了一款類似主題的游戲Pack Rat，并在2008年1月將其發布在Facebook平臺上。Pack Rat大受歡迎，Firewheel公司因此實現了盈利。與此同時，威廉姆斯還與前Facebook高管西恩·帕克(Sean Parker)結識，帕克還是風投公司Founders Fund的執行合伙人，他聯合領投了威廉姆斯的公司，Firewheel募得了200萬美元種子期融資。威廉姆斯稱：“當時我們還不知道今后的發展模式將是怎樣的。”
他獨自一人前往太浩湖，用一個周末時間草擬出下一步的點子，想出了將Pack Rat風格的圖標與基于旅游的手機游戲結合的概念。他指出：“過去許多人喜歡旅游，并收集物品，具有吸引力的并非物品本身，而是收集本身的魅力。Gowalla的主旨正是如此，基本上就是在GPS地圖上收集圖標。”
玩家們顯然很喜歡Gowalla的游戲機制——收集、尋找和丟棄虛擬道具都頗具吸引力。不過威廉姆斯承認，當時的Gowalla在用戶體驗方面還存在一些“幾乎致命的缺陷”。
同時成立
Gowalla和Foursquare是在同一天成立的：2009年3月13日。雙方的團隊直到推出服務之前幾天才知道對方項目的存在。Foursquare開發的進度更快，不過威廉姆斯和他的團隊認為自己的點子更好。
當他們了解到Foursquare實際上不對地理位置進行確認，就授予用戶勛章和 “報到”的點數，威廉姆斯和他的合作伙伴們開始進行大量的“虛假報到”以成為咖啡店Halcyon的“市長”。他們一晚上就報到了近300次，結果收到了克羅利的電子郵件，標題是“嘖、嘖、嘖”。
威廉姆斯稱：“郵件還是足夠客氣的，不過他們顯然對我們利用其系統漏洞的行為不太滿意。當然成為Halcyon的虛擬市長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只是想看看其系統有哪些漏洞。”威廉姆斯和克羅利曾計劃在2009年見面，不過因種種原因未能成行，但雙方都已非常了解對方的公司，因為人們不斷將二者進行比較，兩家公司都知道自己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用威廉姆斯的話說，當時Foursquare的品牌認知度更高，不過其游戲機制需要調整，設計也亟需改善。Gowalla的設計已經較為成熟，但還有不少程序漏洞，最重要的是必須增加知名度。
雙雄競速
兩家公司都在迅速增長，在2009年夏天Foursquare獲得了135萬美元融資，克羅利和塞爾瓦杜萊可以開始招聘人手了。到10月份，他們的團隊有了5個人，12月則達到16個雇員。新雇員之一是特里斯坦·沃克(Tristan Walker)，他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碩士，此前在華爾街工作，沃克認為Foursquare商業前景廣闊，因為它是“企業與消費者以不尋常的炫酷方式互動的完美工具”。
首先于Foursquare展開合作的公司是Bravo電視臺，該臺主要面向都市嬉皮一族，與Foursquare的核心用戶完全契合，不過合作的具體財務細節并未披露。
Bravo在Foursquare上有了自己的頁面，Bravo電視臺真人秀節目的參賽者可以在Foursquare上發布自己的行程，而Foursquare用戶可獲得與偶像親密接觸的機會。這時候Gowalla突然宣布獲得了風投公司Alsop Louie Partners和Shasta Ventures和個人投資者的840萬美元投資，大有后來居上之勢。
威廉姆斯和他已有11個人的團隊改善了Gowalla的GPS和位置算法，修正了設計缺陷，還添加了發布照片的功能，進行了無數小調整。到2009年8月，威廉姆斯將公司遷到奧斯汀的新辦公室。兩家公司的員工都日以繼夜的工作，忙得天天以外賣果腹，全力為2010年的SXSWi大會沖刺。
Foursquare宣布了與Bravo達成的協議。Gowalla與旅游網站The Travel Channel達成協議予以還擊，隨后迅速與雪佛蘭締結成企業伙伴關系。Foursquare則迅速作出回應，與星巴克簽署協議，將對在星巴克咖啡廳內報到的用戶獎勵“咖啡師”勛章。
大會之前的兩個星期，圖片編輯網站Aviary的首席執行官貼出一幅“東岸 VS 西岸”的照片，照片上Foursquare和Gowalla的logo各占一邊，在各自的logo上分別是黑人饒舌歌手Biggie Smalls和Tupac，下方的說明文字是：“希望沒人受傷”。大會總裁休格·福勒斯特(Hugh Forrest)考慮到這樣的情況，于是在周二的午餐會時提議威廉姆斯和克羅利在大會上進行一場“辯論”。克羅利似乎贊同這個提議，但是威廉姆斯卻不太熱衷。他認為這僅是為媒體報道增加一些報道的話題，他說：“我想這會是很好的娛樂。但我是不是任何人的傀儡。”辯論因此沒有進行。
SXSWi大會的贏家
在SXSWi大會召開后，Foursquare采用了“游擊戰”的方式進行宣傳，其員工穿梭于會議中心，到處派發T恤和臨時紋身。Gowalla則贊助了會議中心幾條大街之外的taco truck餐廳，提供“Gowalla墨西哥卷”，里面有牛肉、鱷梨色拉醬、熏肉和Queso Fresco乳酪。餐廳外停放著一輛貼有Gowalla網站logo的Mini Cooper汽車，里面裝滿了用來派發的T恤。
在星期天晚上，兩家公司為爭奪2010 SXSW網絡大獎進行正面交鋒。兩家公司均是最佳移動應用的候選人；最后Gowalla勝出。威廉姆斯的合伙人斯科特·雷蒙德(Scott Raymond)發表了獲獎感言。他說：“這非常棒，謝謝。”這就是他的全部發言。而在場下，Foursquare團隊成員坐在自己座位上，顯得非常疲憊。
“我們沒想過會獲獎，”克羅利說。“這是一個偏重于設計的獎項，而我們注重的是其他東西。”沒有來到現場的威廉姆斯早已來到Driskill酒吧慶祝。“酒吧已經關門了，”威廉姆斯在Gowalla上發布的消息說，“但是我們已經把香檳打開了。”
Gowalla在多個月前就已經預定了Belmont夜總會。嘉賓必須輸入某個特殊的VIP密碼才能進入這個900人的會場，而其他人只能排隊入場。在Gowalla的派對上，威廉姆斯也出現在現場。盡管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但這個派對卻足以被銘記。Gowalla已經成為一個正式的競爭者。在三月末，該應用增加了65000名用戶。
SXSWi大會之后
威廉姆斯有理由感覺良好——Gowalla贏得了獎項。但Foursquare離開SXSWi大會后發展速度更快了，該公司宣布與MTV電視臺簽訂了合作協議，與Bravo電視臺的協議相似，同樣沒有披露具體合同金額；更重要的是，其用戶突破了100萬。
Foursquare日益進入主流社會視野，三月下旬傳出消息稱，四家風投公司正競爭領投Foursquare的地位。根據《華盛頓郵報》，Foursquare當時考慮以8000萬美元的公司估值募集1000萬美元資金，此后更傳出雅虎提出以1億美元收購Foursquare，遭到拒絕。
面對眾多橄欖枝，克羅利表示：“我們很幸運能有這么多選擇，我們正在權衡哪一選項對我們的產品更有利。我們有非常強勁的業務模式——增強用戶與當地商戶的聯系，我們現在尚未開始向商家收費，不過很容易看出，如果時機恰當的話，我們很容易開始收費。”
這一時機很快就到來了，四月份百事可樂宣布與Foursquare達成一項協議，可向Foursquare用戶提醒附近的百事零售店的位置——百事可樂為此項Foursquare付費了。
圍繞Foursquare的各種有關財富的傳聞越來越多，克羅利幾乎很難相信自己已時來運轉，經歷了十年的沉沉浮浮，他終于靠自己的能力崛起了。在Twitter上回復一位粉絲的祝賀時，他表示：“哈，我們怎么可能不興奮呢？實話說這可能是我最高興的時刻。”(曾牧 欽亮)
-- 
學海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