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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郝帥,今天是我十八歲10周年的紀念日,借此機遇,我想回想一下我坎坷的一生。
因為名字的緣故,通凡人們都得叫我“好帥”,每每此時我都會很謙遜的告知他們:“自己長得很對不起,抱歉國民和黨,也抱歉父母給起的名字。”
實在從第一次照鏡子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最帥的人是誰,但俗話說得好:“帥到無邊心是岸”,帥到我這種水平的人,一般行事都很低調,所以我一直不愿承認自己帥的事實。但后來產生的一件事情卻讓我不得不痛不欲生的承認了這個我并不愿承認的事實。因為有一天,我被一群女孩子圍住,她們說我帥,我不承認,她們就打我,還說我虛假。
另外,我不但帥,而且有著光輝的過去。想當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大街上一米以下全放倒,太平間里叫一聲“有種的站起來”,沒一個敢吭氣。
我這人固然綜合條件相當的高,卻沒有很大的抱負。很小的時候,只是空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大少爺,家有良田千頃,終日不學無術,沒事領著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少女。
記憶中我被父親打過一次,摸過一次。那是一個陽光殘暴的中午,吃完午飯后,父親問我人生的尋求是什么?我答復金錢和美女,父親兇惡的打了我的臉;我痛定思痛,捂著臉答復事業與愛情,父親贊美的摸了我的頭。
上了小學后,看見班上一個叫曉娟女同窗非常美麗。我當時就很想摟著她,坐在主席的塑像前面,革命般的戀愛。惋惜太熟了,不忍下手。一個月后,他成了隔壁班一個男同窗的女朋友。那個男同學警告我,如果我再打曉娟的主張,他會讓我死得很有節奏感。在愛情與性命之間,我明智地選擇了后者。但失戀的苦楚無復以加,全部學期,我就學懂了一句詩:“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一次的失敗讓我清楚:“與人沖突時,退一步海闊天空;追女友時,退一步人去樓空。”
曉娟,我躲在人群里偷看你的笑容,恍惚間仿佛回到從前,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再一次的偶然相遇,一見鐘情,然后彼此相戀?
初次失戀,心里的愁苦唯有以詩才干形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小學快畢業的時候,我對班上新轉學來的女同窗小敏一見鐘情。于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境給她遞了一個小紙條,約她放學后到教室后面的小竹林里會晤。
小敏如約來了,第一句話便對我說:“你好帥,我愛死你啦。”我瀟灑的甩了甩頭,謙遜的說:“不帥,隨意長的。”
見了幾次面以后,我感到小敏太放縱,不是我幻想中的清純女孩的類型,于是把她甩了。她哭紅著眼問我:“你不是說愛我到永遠嗎?”我告知她:“忘卻時間,就是永遠。”唉,我也不想對她如此殘暴,怎奈一見鐘情,再而衰,三而竭。現在回憶起來,小敏是個真實率真的女孩子,值得我一輩子去愛護,我很懊悔當初不理智的行動,我不該執子之手,卻又撒手。
上了初中,我看了一本言情小說,知道了什么叫愛。才發覺前面的曉娟和小敏都不是我真正該愛的,而我該愛的就是我同桌的小紅,因為書上說要愛護眼前,惋惜我沒早幾年看這本書。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就是你站在我前面我卻不知道我愛你。小紅,讓我們相約來生吧,下輩子,你是江南采茶的女子,我是樵夫。
錯過了第一次同桌,我再也不能錯過第二次,所以我對我初中的同桌小麗發起了激烈的愛情攻勢。上體育課的時候,我靜靜把她叫到一邊,含情脈脈的對她說:“弱水三千,我只嫖你一個。”小麗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就跑開了,我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失言,連忙追著她說明:“是只取你一瓢。”可她再也不理我了,就這樣,我失去了小麗。小麗啊小麗,為何你不愿聽我說明,為何黑夜給了你玄色的眼睛,你卻用它翻白眼。
我性命中的第四個女人是初三的時候在一次聚首上認識的,她叫小芳,第一次見到小芳,她身上泛著江南水鄉女子特有的古典氣質,好象天使墜落人間,就這一刻讓我驚為天人。我在心底暗下決心,必定要追到小芳。
但現實和幻想總存在殘暴的差距,盡管我對小芳付出所有,但小芳還是謝絕了我。原因是她不想找帥哥做男朋友,那樣會沒安全感,就這樣,我失去了小芳。我想,如果帥也是一種罪,那我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小芳以為帥是有罪的,所以我在小芳眼前放下了滔天大罪,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人,還有什么資歷談情說愛?所以我很明智的沒再打攪小芳。
小芳,我在我的世界里留了全部地位給你,而你卻讓給了孤老病殘。
小芳,假如永遠真的存在,讓我愛你在永遠的每一天;如果永遠不存在,讓時間停留在我愛上你的瞬間。
小芳,假如我是你的眼淚,那么我不盼望你把它擦掉,因為我想劃過你的臉頰吻到你的嘴,如果你是我的眼淚,那么我不會讓它留出來,因為我不想失去你。
我愛上的第五個女孩子是一個胖女孩,她叫小薇,那是初三畢業的假期里,一個陽光殘暴的午后,我與小薇相逢在山花爛漫的鄉間小道上……然后我們自然而然的開始了猖狂的愛戀。
小薇經常要我唱《小薇》這首歌給她聽,我一般都不敢對她唱,就算迫不得已而唱,也是一邊唱一邊打著發抖,因為照她這樣的體重,真要帶她飛到天上去,恐怕我不堪重負。為此小薇天天嚷著要減肥,我告知她:“我喜歡肥肥的娘子,娶回家一稱,比隔壁家的媳婦要重幾斤,我媽得樂壞。”小薇在這時候就會顯得無比快活。
盡管小薇人很好,我們還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分手了,當時我痛不欲生。明確了這個世界上難以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為啥會愛上小薇這樣一個胖女孩,后來才明確是受了媽媽的影響,那個夏天,媽媽賣了幾只豬崽,越胖越值錢。
轉眼就迎來了嶄新的高中生活,我盤算重新做人重新開始。上帝很眷顧我,在報名第一天,就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騎自行車撞了一下我的腰,這個姑娘的名字叫青春。
和青春在一起的日子經常會斗嘴,但她一般都斗不過我,由于她長著一頭長發,每每我說不過她的時候,就拿她頭發長見識短來做擋箭牌,這也是我后來愛好長發女生的一個主要原因。
青春陪我走過了整整兩周的幸福時光,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但最后卻是我自動提出了分手。因為她跟我不是一個學校,而她們學校是全封閉教學,除了周末,平時不能出校門。所以平時約會,都是她翻圍墻出來見我,但我不愛好不安于室的女生,所以向她提出了分手。
青春聽完后捂著臉跑開了,我清楚,這次的愛情,只是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剛和青春分手不久,小花便走進了我的生活,是她自動追求我的。在那一段痛苦的日子里,她用無微不至的關心激動了我,讓我愛上了她。但好景不長,不到一個月,她就移情別戀,愛上了同年級的另一個男生,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與那個男生產生了關系。
傷痛之余,我終于清楚:激動不是愛情,同情不是愛情。
小花,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有人把你放心上,有人把你放床上。”
分開小花之后的幾個月里我都再沒碰到自己心動的女生,終于在高二的一天,我吃完午飯途經籃球場時,球場上一個飄逸的身姿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眼光。她叫小云,是學校籃球隊的。長得很像李宇春,比我還高出半個頭。很快我和小云進進了白熱化,但因為身高的原因,小云在三個月之后無情的擯棄了我,由于她尋求的是更高更帥更有錢。
那時的我,留戀在小云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認為除了小云,我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孩子。當時在心里重復默念一句話:“小云,當你穿上了愛情的婚紗,我也披上了和尚的袈裟。”
時隔多年的今天,回頭看這一段失敗的戀情,才發覺,我一直愛好小云廣闊的胸懷,實在那不過是一片飛機場。
與小云的戀情停止后,我忍住寂寞,全部高中時期沒再談戀愛。
大學的時候,我住到了姑姑家,從而認識了我性命中一個主要的人--表哥。
表哥是姑姑家的大兒子,比我大五歲,初中畢業就沒再上學,一直游手好閑。但這個沒讀過多少書的人,卻教給了我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我永遠記得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沒上過大學 可我上過大學生。”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又教我建立了正確的人生觀:大丈夫不能萬古長青,亦當腋臭萬年。
正確的做人觀:風騷但不下賤。
準確的童貞觀:童貞比處長還少。
準確的處世觀:不懂不要問,不懂就要裝。
準確的投資觀:包揣兩塊錢,心懷五百萬。
正確的購物觀:顧客不是上帝,顧客只是受騙。
正確的流氓觀:流氓不恐怖,就怕流氓有文化。
正確的物理觀:給我一個姑娘,我可以發明一個民族。
正確的女人觀:男人的法定結婚年紀是22歲,法定當兵年紀是17歲,這闡明女人比敵人還難對付。
……
在此特別感激表哥,他不僅把我教導成 人,還給了我成 人教導。讓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少走了很多彎路。
經過表哥的熏陶之后,我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我知道了交女朋友該求精而不求量,所以整個大學只交了一個女朋友。她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們班的班花,她的名字叫小梅。
大學四年我們一直很恩愛,但還是在畢業后不久呈現了問題。
大學的最后一堂測驗我考得極差,這是我大學四年唯逐一次掛科,不折不扣的晚節不保。成就一向很好的我,為啥會掛科呢?究其原因,我恍然大悟,測驗的前一天晚上,我看了一部不太吉祥的電影,名字叫《大紅燈籠高高掛》。
就因為這個,我沒有按時拿到畢業證,無法找工作。但我還是陪著小梅去了人才市場,小梅投了幾家公司,人家一看她傲人的身體,基本不再看她的專業和學歷,都爭著搶著要雇傭她。所以小梅很輕易就找到了工作。
從小梅找工作這件事情上,我想起了表哥說過的一句話:北大人大,不如波大。
像小梅這樣的女人自然不是我能留住的,她很快就攀上了一個款爺而擯棄了我。臨走的時候,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有錢的人沒才,有才的人沒錢,而你在兩者之間找到了同一,既沒錢又沒才。”
這個夏天,我既失戀又失業,走在大街上感到大腸告小腸,夏天就是不好,窮的時候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我在心里撫慰著自己,不管怎么樣,我曾經追求過幸福,至少我見過幸福的背影。但是,幸福是什么?幸福就像毛毛雨,不幸的是你沒帶傘。
我一向是個很風趣的人,卻再也滑稽不起來。偶然幽生活一默你會感到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慘了。
小梅,如果有一天,你能到我心里去,你必定會留下眼淚,由于那里面全是你給的傷悲;假如有一天,我能到你心里去,我必定也會留下眼淚,因為那里面全是你的無所謂。
后來,我拿到了畢業證,找了一份很穩固的工作。再后來,我辭了職,自己開了公司,成了暴發戶。這時我年青帥氣,事業有成,真可謂財貌雙全,自然就有很多女孩子尋求我。
在這些追求者中,我經過兩輪筆試三輪口試,終極選擇了小雪。
來往不到一個月,小雪便對我說:“咱們結婚吧。”
我說:“再緩緩吧。”
小雪說:“為啥?”
我說:“婚姻是愛情的宅兆。”
小雪說:“婚姻是愛情的宅兆, 沒有婚姻的愛情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這樣,小雪說服了我,我們結婚了,新婚的日子快活而甜美。
但好景不長,很快,因為經營不當,我的公司破產了,還欠下了一屁股債。
小雪毅然的選擇了跟我離婚。
破產對我的打擊固然很大,但對我打擊更大的卻是小雪對我截然相反的態度。本來,她對我的愛,只是源于我的錢。
這一次失敗的婚姻,讓我明確了很多。有些女人,有錢的時候月亮代表我的心,沒錢的時候都是月亮惹的禍。
男人,情愿窮一點找一個愛自己的老婆也不要富一點找一個愛自己錢的老婆。
女人,不要總想著嫁有錢的還是嫁沒錢的,而應當嫁一個愿意為自己花錢的。
不論怎樣,明天太陽一樣升起,我一樣要面對生活的折磨。生活,生活到底是什么?生活就像被太監強奸一樣――對抗是苦楚,不對抗還是苦楚!
這個冬天的傍晚,我坐在電腦前,回看曾經走過的路,愧不能當。活了二十多年,沒能為祖國、為國民做點什么,每思及此,傷心欲盡。
如果我的記憶是一塊硬盤,那么,我盼望現在把它拿來全盤格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