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7年5月場合:在一份Android的規格文檔中話語:觸屏是不可能完全代替物理按鍵的后續:G1手機是一款有著全鍵盤的手機,后續的真正的G2(不是HTC的)也是有鍵盤的結果:谷歌似已完全放棄了鍵盤手機,更不用說平板了
08年,谷歌推出了G1手機,這個手機雖然擁有鍵盤,但很明顯,觸屏功能是最主要的。兩年多后,還是由t-mobile與谷歌合作,發布了真正的G2手機,也是有鍵盤的——這是和HTC的G2最明顯的一個區別。雖然就我個人而言,還是喜歡有鍵盤的手機,但從大趨勢上來看,觸屏正在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將鍵盤從移動設備中驅逐出去。
作為一個移動設備,輕便是很重要的。鍵盤雖然比觸屏在長篇文字輸入上更有優勢,但犧牲的是輕便性——這個道理很淺顯。但并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電腦大致上是由輸入、輸出和算法三樣東西構成的。輸出上,今天已是液晶屏的世界,算法上則有云計算(非本地計算)的變革。輸入端上,我們則看到了一系列的變化。相當古老的輸入裝置是磁帶機,后來演變為鍵盤,再后來加入了鼠標以做快速屏幕定位。鍵盤為主鼠標為輔的輸入工具,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電腦標配。
我之所以用鍵盤為主鼠標為輔這樣的字眼,概因為一臺電腦不配鼠標總還是能運作,但不配鍵盤基本就歇菜了。這兩個東西,鍵盤屬于重輸入,鼠標偏向輕輸入。06年的時候,在一場會議中聆聽keso的發言。他說道,在互聯網上,用鼠標的人比用鍵盤的人多。這話背后的意思大致就是,數字世界里,看的人多,寫的人少——這一點,無論是從當時的博客數據,還是今天的微博數據,都得到了印證。
在游戲世界里,用鼠標的,通常都是比較簡單的游戲。而大型游戲的高手級玩法,需要動用鍵盤快捷鍵。然而,一旦脫離電腦,游戲的指令輸入,就已經發生了變革。
這就是WII.WII游戲機配有一個無線遙控器,玩家手握這個遙控器做各種動作來完成指令。而到了kinect,連這個遙控器都省了——這是人體動作輸入。人體動作輸入(捕捉)使得使用者無需經過一定意義上的培訓(使用鍵盤還是要小小的操練一下子的),立刻便可以上手。這也是經常可以看到很小的小孩在那里能玩iPad而玩不了電腦的原因。
觸屏的動作捕捉,極大地降低了使用門檻——想想黑莓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全鍵盤手機吧。智能手機的另外一個解讀就是“傻瓜化使用的手機”。雖然它是高科技產品,但如果一派技術風范,是很難讓最大范圍上的大眾產生親近感的。
后來推出的iPad2,不僅有觸屏輸入,還提供了另外一種動作輸入的可能,那就是這款設備提供了攝像頭。Kinect就是依靠攝像頭來完成人體動作捕捉的。
動作捕捉還沒完,還有一種輸入法也已經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那就是語音輸入。蘋果的Siri推出后,出現了席卷全球的所謂“調戲Siri”的實驗。語音輸入目前還有一些問題(比如口音重的人很難得到好的體驗),但它依然是一種傻瓜化的輸入方法。
我個人一直向很多人推薦《鐵甲鋼拳》(Real Steel)這部好萊塢電影。從這部主要是講機器人拳擊的電影中,你會看到若干種“指令輸入”。人類可以用語音來指揮機器人,還可以通過一種形似iPad的東西來觸屏輸入指令,最后,還可以通過自己做一些動作來機器人捕捉并效仿。對比一下其它科幻片里,人類敲擊著鍵盤讓電腦完成各種任務的場景,效率之高低,一目了然。
我總覺得一個企業并不是沒有靈魂的純粹意義上的多人集合體,企業有其根深蒂固的基因。谷歌是一個高科技公司,雖然它推出的搜索服務從使用者角度而言非常簡單,但完成這個服務需要極其復雜的運算。在谷歌的習慣性思維里,復雜是一個繞不過去的潛意識。兩位創始人博士雖然沒有畢業,但好歹讀到了這個份上,天然也是往“復雜”里靠的。堅持鍵盤輸入,大概就是這樣的意識驅動:一個可以視為電腦的智能手機,怎么可以沒有鍵盤這種重輸入裝置呢?
但蘋果不是,它其實是一個消費品公司。喬布斯在apple機時代就要求工程師去除電腦的散熱器——這個要求在工程師里眼里很荒唐,但喬布斯的立場是:消費者會被電腦散熱器的嗡嗡聲搞得很煩躁。雖然喬布斯這個很荒唐的想法沒有實現,但從中我們的確可以咀嚼出點什么:谷歌要造電腦,是絕不會有這個荒唐的念頭的。
鍵鼠輸入,還是有些機器本位的:人需要學習才能使用機器。動作輸入(觸屏或攝像頭捕捉)、語音輸入,則偏向人本位:人無需學習。只是不得不追問這樣一句話:當我們越來越能傻瓜化地使用智能設備時,我們會不會傻瓜化呢?